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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五年了,我们欠“双百方针”一个认真落实

胡锦成 花月满楼 2021-05-08


1

1956年4月28日下午,北京,中南海礼堂。


从25日开始的政治局扩大会议还在进行中。


第一天,63岁的老人家掰着手指头讲了一天的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关系,9+1=10,这个报告后来就成了《论十大关系》。



然后,就是刘朱周等来讲。


今天是第四天,老人家又成了麦霸。


老人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不大的纸,近排眼神好的人可以看清上面写的八个字:



百花齐放,百家争鸣。


2

1951年的4月3日,老人家听说文艺界的一些人就京剧的发展问题发生了争论,有的说要全部继承,有的说要全部取消,于是提笔写下了八个大字:“百花齐放,推陈出新”。



这八个字用当时的话来说一定是“金光闪闪的”,当然,老人家无论写什么内容写多少字符都是“金光闪闪的”。


主张对待京戏艺术要去其糟粕,取其精华,加以继承。这一题词为新中国文化艺术的发展指明了方向。


又过了两年,老人家对中国历史的研究提出了"百家争鸣"的主张。


如此,两个“百”就都齐活了。



然后就是1956年4月28日,老人家在扩大会议上说,艺术问题上的"百花齐放",学术问题上的"百家争鸣",应该成为我国发展科学,繁荣文学艺术的方针。


于是“两个百”就成了方针。


3

我小的时候经常对一些“名词”“百撕不得其解”,方针就是其一,我深深困惑这针怎么会是方的呢,而且还有人名方针,比如我有一个老师就叫刘方针,后来还知道有一位大人物的哥哥叫令方针,可惜的是27岁时擦玻璃从高处坠落摔死了。


后来查词典,知道了“方针”又叫“罗盘针”,本意是指方向的罗盘指南针,后用来比喻指导工作或事业前进的方向和目标。


“双百方针”顾名思义自然就是指导繁荣文艺活动和科学研究的方向和目标了。


“双面方针”赢得了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的衷心拥戴,一时间我们的戏剧电影文学创作特别是理论研究空前繁荣,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个个“心旷神怡,宠辱皆忘,把酒临风,其喜洋洋则已。”


4


1956年,只有26岁的李国文写出了《改选》、只有22岁的王蒙写出了《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》、只有20岁的刘绍棠写出了《田野落霞》、只有18岁的李准写出了《灰色的蓬帆》……


李国文的小说《改选》描写的是某工厂工会的一次改选过程,揭示了现任工会主任缺乏群众立场,排挤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工会委员。当群众为了维护选举的尊严,把选票投给了他们信任的工会委员郝同志时,却发现坐在最后排角落里的郝同志已经离开了人世,小说显示了精巧的构思和独特的讽刺意味。


王蒙的《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》通过对一个区组织部的日常生活的描绘,揭示了区委组织部领导刘世吾与“新来的年轻人”林震之间两种工作态度和不同精神面貌的冲突,塑造了林震这样一个具有新气象的典型形象。他怀着良好的愿望,决心与生活中的不合理现象斗争到底:“党是人民的、阶级的心脏,我们不允许心脏上有灰尘,就不允许党的机关有缺点!” 


此外宗璞的《红豆》、邓友梅的《在悬崖上》、陆文夫的《小巷深处》、丰村的《美丽》都突破那那个 时代的禁区,写了爱情。


宗璞的《红豆》用了大量的笔墨,对校园知识分子爱情生活进行了细则的描写。


邓友梅的《在悬崖上》和丰村的《美丽》对爱情问题的思考是从道德层面展开的,它们都触及了在当时比较陌生的“婚外恋”话题,但指向的深层意义则是极为复杂的人的精神世界。


然而,他们不会想到,有一个词在等待着他们,这个词就是“大毒草”。


“双百方针"推出不到一年,1957年4月1日出版的《人民文学》上就连发了两篇文章,一为赵建风写的《香花与毒草》,一为丁慧君写的《难以争鸣的”争鸣“》。


5

在《香花与毒草》中赵建风写到:


山野里生长的植物中,有香花,也有毒草。而香花,总是在跟毒草的斗争中生长起来的。毒草的尸体又正好是香花的肥料……


文学艺水创作中的“香花”,也是在同“毒草的斗带中发展起来的。"青草”正好可以翻轉过来,帮助我们取得以验,提供给我们以思考和借鉴的资料。所以,“毒草”也决不是可怕的,何况,怕也没有用处。你如果不许“毒草”出生,那么,“香花"也就没有生机了。


事实也正是如此。最近半年多来。在“百花齐放、百家争鸣”的欣欣向荣的气氛中,在开了不少“香花的季节里,的确也出现了一些“毒草”。我想,这是任何一个关心文学剧作的人,都能敏接触得到的……


我们需要的是这样一种态度:支持香花对毒草的斗争,使毒草变为香花的肥料。但在这斗争中,既不是“不许毒草出生",也不是把它“一棍子打死"。而是引实地下一番解剖的功夫,用充足的证据证明,哪些是毒液,毒的漂度几何,又如何夫利用这种毒草去培植香花。


这也就是“百花齐放、百家事鸣”的基本道路.....


6


在《难以争鸣的”争鸣“》中丁慧君写到:


看过一九五六年二十三期“新观察”上的”乱弹杂記“里的”楼梯和晒衣竿“一文之后,对作者的结论,本来很有些异议,想写篇文章,”争鸣“一番。但当拿起笔来,才感到为难了。略微一想,我才懂得,有的文章,你是根本无法跟他争的。它看来很尖说、很泼辣,却除了骂人之外,空无一物……


在“百家争鸣”的时代,我們更要老老实实,"用点苦心”,这才会有点结果,万不可借“争鸣”的招牌,毁坏“争鸣"的风气!


7

嗅觉敏感的人应该是会从这样的文章中察觉出来什么气味的。但更多的人中把这样的文章也当成了百花之中的一花,当成了百家中的一家。直到他们的文章一个个地成了”大毒草“而他们的头顶上也多了一顶沉甸甸的大帽子:”右派“。


1957年6月,老人家发起了”反右运动“,将55万多曾经提出过批评意见的知识分子、民主人士和党内干部划为"右派"。在文化大革命中,大部分"右派"和"摘帽右派"被再次冲击。在经历过反右、文革等一系列整治运动后,加上时间因素,二十年后活到1978年右派平反的仅有十万余人。


也就是说有四十多万“右派”没有活着走出那21年。


8

“反右”和“文革”中究竟有多少大毒草,这恐怕没有人能说的清。



最著名的“大毒草”当然是吴晗的《海瑞罢官》。然后田汉的《谢瑶环》、老舍的《茶馆》、茅盾的《林家铺子》、巴金的《家》、曹禺的《雷雨》《胆剑篇》无一幸免地成为了大毒草,除了鲁迅和郭老,老牌文学家们似乎是找不到一个没有写过大毒草的了。



又岂止是文学作品可以成为大毒草呢,就连小提琴协奏曲《梁祝》都成了大毒草。


9

“双百方针”诞生至今已经整整65周年了,这个方针是好的,但平心而论,我们执行得很不好。


如果当初能好好执行,真正地做到“百花齐放,百家争鸣”,那我们今天的文艺与科技事业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繁荣昌盛的局面。


“双百方针”还需认真贯彻落实才好。


从现在开始也不算晚。


只是有些花还敢开么?有些家还敢鸣么?


这才是一个大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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